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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四章清晨吵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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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論即墨潔如何跳腳,這件事已經打點了很久,可謂是萬事俱備只欠明日的那一把東風了。

翌日,終是到了左相府兩位小姐的大婚之日。

一大早,京都喜好看熱鬧的民眾便搶先在左相府附近的街道兩旁占好了位置,就連一些花轎經過的街道兩旁的酒樓茶肆亦是坐滿了人。

旭日剛升,天方漸亮,橘紅色霞光普照大地。

映襯的每個人臉上興致勃勃,人群中不時發出一聲聲驚嘆。

“哎,可惜了瀾王啊,身體這麽弱的大小姐進了瀾王府,那不是給瀾王添堵嗎?”一道惋惜的聲音自人群中傳出。

“誰說不是啊,瀾王那麽俊雅的男子便是配上大赫第一美女都不為過,這左相府大小姐也不知是走了什麽運,竟然能掛上瀾王妃的頭銜。”另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附和道。

“別說瀾王了,就提那二小姐,我曾遠遠地見過二小姐一次,那叫一個溫柔美麗,落落大方,何況二小姐的心腸也好,還曾救過一個賣身葬父的小女孩呢?”一個女聲不甘示弱地說道。

“就是,就是,這煞王府可怕的很哪,不知二小姐能不能贏得煞王的歡心啊。”

一個黑影聽著周圍的議論紛紛,嘴角扯起,他朝談論的人群中心點了點頭,迅速離開。

卯時還未到,青蓮苑一陣靜謐,似乎今日的主角跟裏面的人沒有絲毫關系。

這種溫馨的靜謐卻被一陣敲門聲打斷。

“大姐姐,開門,我是潔兒。”即墨潔扯著嗓子喊道。

即墨蓮厭惡地皺眉,她有一個缺點,那便是有嚴重的起床氣,如冰如風都知道,是以,不到萬不得已,兩人不會吵醒即墨蓮。

如冰低聲說道:“小姐,你睡吧,奴婢出去看看。”

如冰小跑著出了臥房的門,青蓮苑外,即墨潔盯著緊閉的鐵門,眼底惡毒縱生。

當紅漆鐵門吱呀一聲打開,即墨潔迅速換上一臉純潔的嬌笑,她問如冰:“大姐姐呢?”

“三小姐,我家小姐還在睡呢,她昨夜睡得晚,有什麽事三小姐告訴奴婢,等小姐醒來奴婢會轉告小姐的。”如冰堵在門口,並不準備讓即墨潔進門。

即墨潔嬌俏的面上有些僵硬,她朝身後的丫鬟使了個眼色,丫鬟點頭後快速離去,即墨潔轉而有嬌笑道:“你是我大姐姐的丫鬟嗎?我怎麽沒見過?”

“三小姐,奴婢剛進府不久。”如冰似乎沒見著這兩人的小動作,淡淡回道。

除了小姐,誰也別想要她的尊敬。

“那你該知道本小姐是誰吧?”即墨潔端著一個銀碗的手稍微用力,碗中清澈的液體晃了一晃。

如冰不卑不亢地回道:“三小姐說笑了,整個相府誰不知道三小姐?”

“那本小姐要進自家的院子,還用你一個丫鬟阻止嗎?”笑容終是繃不住,即墨潔咬牙問。

“三小姐為難奴婢了,相爺曾說過,這院子是小姐的,要不要請三小姐進來由我家小姐決定,但小姐此刻還在睡覺,依奴婢看,三小姐還是等會兒再過來吧。”如冰的臉上有顯而易見的嘲笑。

一個丫鬟竟然如此囂張,不將相府的小姐放在眼中,看來,即墨蓮比她想象的要囂張很多,該死的奴才,可惡的即墨蓮,你們等著,本小姐一定會收拾你們。

不過,今日她不能跟即墨蓮鬧僵,斂下的眉睫下陰狠一閃而過。

“可我今日一大早專門給大姐姐準備了這個。”即墨潔將手中的碗擡了擡。

“三小姐可以將東西轉交給奴婢,奴婢自會等小姐醒來後端給小姐。”如冰依舊霸占著門口。

“你,你一個奴婢好大的膽子,竟然三番兩次的阻擋本小姐的路。”即墨潔眼中狠辣不再隱藏。

卻在這時,一道渾厚的嗓音傳來:“潔兒,何事這麽僵持著。”

一股委屈之意湧上心間,即墨潔眨了眨眼睛,大眼中水盈盈的,她撅著嘴說道:“爹爹,是這個丫頭,她不讓潔兒進大姐姐的院子。”

即墨端在即墨蓮面前是有愧疚的,說話總會氣短三分,可對於旁人,他依舊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大赫左相,自有一股傲氣跟壓迫力,況且,即墨端很註重規矩,如冰這麽一擋,恰是犯了即墨端的規矩。

即墨蓮冷眼看著如冰:“讓開。”

“小姐在休息。”如冰本就因小姐以前受的苦而對即墨端不滿,即墨端此時的所為更讓如冰心寒。

即墨潔以往從不踏入青蓮苑,這麽一大早過來,手上的東西,便是想想也知是害人的,即墨端此舉無疑是助紂為虐,有這麽一個父親,小姐命真苦。

即墨端瞇了瞇眼,招呼了一聲:“將她拉開。”

對於如冰的堅持,即墨端心中甚至不悅,但到底是即墨蓮的丫頭,為了不讓大女兒更恨他,即墨端竭力壓下怒火。

即墨端身後跟著的是跟他上過戰場的護衛,功夫自然了得,如冰怎會是他們的對手,就在如冰被架離的時候,即墨蓮略顯沙啞的聲音傳來。

“放開她。”

得了自由的如冰快速往即墨蓮走去,有些愧疚地說道:“對不起,奴婢將小姐吵醒了。”

門口幾人循著聲音望去,但見一個纖細的身影緩緩近來,少女一身素白長裙,下擺處朵朵木槿花清雅美麗,隨著腳步移動,木槿花像是有了生命,旋出一抹抹妖嬈的弧度。

少女的錦緞般黑亮長發僅用一根暗紫色發呆束著,不施粉黛的小臉略顯蒼白,卻是絕美的讓人胸口生出一股憐愛之意。

即墨端心咚的一聲下沈,這樣的即墨蓮跟他第一次見郝清時幾乎一模一樣,那個因為自己的疏忽而喪命的,自己最愛的女子。

不知覺中,即墨端的怒火早已消散,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懊悔。

“怎麽?我這奴婢是犯了什麽錯?還要左相這麽大動幹戈?”

自十歲之後,即墨蓮從未喊過他一聲爹爹,如今這句‘左相’卻像一個無形的壓力罩在自己身上,讓他甚至喘不上氣來。

“蓮兒,你這是何苦呢?”

------題外話------

偶錯裊,還木有寫到大婚,下下章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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